2007年3月22日 星期四

My father. My career.


除夕撥了個電話回台灣。家裡照例熱熱鬧鬧的在準備年夜飯。媽媽在電話裡抱怨準備年夜飯很麻煩,妹妹忙著撕雞肉沒空聊天,奶奶股票休市很無聊,爺 爺則在摺拜拜用的紙元寶,另外還有李大姨跟表伯也來家裡一起吃年夜飯。久違的過年氣氛從電話那頭傳來,讓我不禁思念起台灣團圓的人情味。最後電話輪到爸爸 的手上。

"最近好嗎?"

"最近要去大陸嗎?"

"玩Sudoku有玩出心得嗎?"(我爸不知怎麼迷上了Sudoku)

"要保重身體喔"

"新年快樂"

一如往常,和爸爸的談話總在簡短的問候之後結束。

其實我很想跟我爸聊久一點。但似乎從叛逆期開始,就形成了現在,除了"正事"之外不會跟爸爸閒聊的相處模式。這種溝通模式自我叛逆期開始。當時 賀爾夢分泌過多的我,開始拒絕聽"大人"的話,拒絕接受任何"大人"的建議。現在自己也是大人了,回想起青春期的我,也會覺得那個人怎麼那麼機車。另一個 原因是我爸傳統"嚴父"的教育方式,讓小時候的我只要跟爸爸多談兩句就會覺得快要挨罵了。也或許是小時候父親常常不在家的關係。過去一段不算短的缺乏溝 通,造成現在想溝通卻又不知如何進行。

即使是"正事",如事業、政治等男生之間比較熱衷的話題,我也到大學時才開始跟爸爸討論。這其實是我自己的損失。爸爸是個成功的商人,讀很多書,人緣很好,事業上有他們那一代的積極進取,打麻將也常贏錢。如果我的叛逆性沒有持續那麼久,我會很早開始詢問爸爸的意見的。現在留學深造(太久),出 社會,才慢慢懂得爸爸能掙得今天在事業與人緣上的成功是多麼的不容易,當初管我不是大人在壓迫小孩 (其實也沒有管很多)。

雖然我麻將不常贏錢(因為沒在打),唸過的書也沒漫畫多,人緣也普普通通;但在事業上爸爸對我的影響很深,這一點也是出社會後我才慢慢自我發 掘的。我會期待自己盡速財務獨立,有自己的事業與仰賴自己的員工,同時兼顧家庭。除此之外,我父母給我最大的啟發,是要永遠保有一群快快樂樂的朋友。這種 種的自我期許,大概都指向我有一天要回台灣發展吧?在我汲汲營營的尋找工作,規劃未來的同時,父母的身教也型塑我對未來的期待。

其實在學業跟找工作的壓力之下,在美國不太有空分心思念台灣的家人,也不會覺得距離真的遙遠。尤其是爸媽比自己還會玩,朋友比自己還多,我也放 心他們過得很快樂。但在逢年過節,或是聽聞別人父母的健康不佳時,還是想提醒爸媽:要注意自己身體健康。爸爸煙大概是戒不掉了,要避免暴飲暴食或是熬夜。 媽媽瘦身成功,也不要忘記跟妹妹去做運動。等我放假回台灣,會帶一台Wii回去給大家動一動的。